盲区行者(2006)
这一关于监视疑云的电影以菲利普·k·迪克的小说为蓝本,讲述了一场由毒品引发的对身份和偏执心理的探索,凸显了监控民众这一行为越发邪恶的本质。电影角色穿着“伪装衣”来隐藏他们的真实身份,由此导致的自我不稳定性贯穿整部电影。观众不知道究竟应该相信哪个角色,这带来了一种紧张而不安的观影体验,而这恰恰是秘密从事间谍活动的基努·里维斯所面临的问题。在不知不觉地追寻自我并反抗腐败政府的过程中,他最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伪装衣”或许是杜撰的,然而监视确实存在。爱德华·斯诺登因为揭露国家安全局(NSA)而毁掉了自己的事业。2013年,他让大众注意到了如下事实:差不多所有事情都在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眼皮底下。借由与世界范围内的各个通讯公司和政府合作,NSA得以访问个人的电子邮件账户,通话记录以及网络活动记录。所谓的“五眼”情报系统包括英国、美国、新西兰、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在内,它们监视彼此的公民并进行信息共享。
情报工作的适当边界成为了争论的焦点,而斯诺登无论是被奉为英雄还是被骂作罪人,都不得不向俄罗斯寻求政治庇护。舆论界中由泄密事件所引发的骚乱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五眼系统依然在进行监视,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敏锐。
少数派报告(2002)
2054还没有到来,但是汤姆克鲁斯所主演的这部电影已经带来了许多对于2054的预言。考虑到导演斯皮尔伯格采取了详细具体的研究方案,这一由关于谋杀疑云的科幻小说展开的电影具有毋庸置疑的精确性——为了给这部电影的技术做准备,斯皮尔伯格雇佣了一个智囊团,专门讨论如何构建一个在现实中站得住脚的虚拟世界。
其中让人印象深刻的一项技术是克鲁斯用来控制电脑的三维操作界面。随着他手的挥动、拧转或旋转,墙壁式的屏幕会播放视频或打开文件。充满魅力的视觉效果取悦了在当时还囿于鼠标跟键盘等物理器件的观众们。
在之后的2010年,微软发布Xbox Kinect 体感设备,其设计的目的在于实现游戏玩家与操纵台之间通过肢体动作和语音命令进行互动,Kinect 在任天堂Wii游戏机手持传感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玩家用肢体就可以直接进行操控。虽然它的普及还由于处理时滞和有限的游戏数量而受到限制,但是潜能可观。
总的来说,《少数派报告》在研究未来这一方面做的非常出色,但要完全到达它所预言的我们能看到小型蜘蛛无人机入侵我们的家园的情景,还有好几十年的路要走。
机械战警(1987)
人们钟爱的人类变身机器人的犯罪动作片总是或多或少地基于幻想。即使科技发展到了必要的水平,道德伦理的界线也会成为人机结合的巨大障碍。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所设想的未来中的某些部分不可能实现。
无论是在美学角度还是功能角度,假肢都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腿可以由“刀片”来替代运行,神经映射(neurological mapping)也使替换的人工手指一年比一年更灵活敏捷。在军队,洛克希德马丁公司(美国航空航天公司)的人类负重外骨骼和雷神公司的第二代外骨骼系统都是专为创造具有强大力量的士兵而设计的装备。不幸的是,它们还没有发展到足以考虑全面推广的水平。
Knightscope公司有一个名为K5的原型机,专为了解犯罪活动和监视状况而设计。这一圆顶的电子警察下面安装了轮子,他们将被安排在社区街道上勤勤恳恳地巡逻,收集它所需的一切数据,以对犯罪做出统计学层面的预测。它可以阅读车辆牌照,生成热感图像,以及进行面部识别。值得庆幸的是,不同于动辄使用枪支的OCP大型机器——机械战警的战斗对手,这些机器人并不具有武器,而是凭借摄像机来制止犯罪。
与此同时,在巴西,iRobot公司的510 PackBot机器人将为2016里约奥运会而全面铺展开。为战争状况而设计,这一机器人比它的亲属款排爆机器人更进一步,拥有爬楼梯和水下作业的能力。
盗梦空间(2010)
有些电影会让你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盗梦空间正是这样一部让许多人质疑现实的电影。为了追求终极目标——回归家庭,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借由潜意识进行抢劫。这一计划的核心就在于进入毫无戒心的睡眠者的意识中操控整个梦境。值得庆幸的是,这种抢劫是不可能存在的,然而可怕的是,他人确实有可能窥视你的梦境。
在加利福尼亚大学和伯克利大学,利用功能磁共振成象和计算模型,科学家已经实现了对梦境的破译和重构。虽然当前这种做法只是为了通过识别事先确定的输入信息的形象化过程来确定尚未观看的电影的视觉体验,但是研究人员认为这是记录并分享个体独一无二的睡梦模式的第一步。唯一比做噩梦更糟糕的事大概就是看着别人栩栩如生的噩梦呈现在眼前了吧。
智能操作,诸如“极光梦境增强头带”这样的设备正在进行众筹,它们将使人们轻松实现“清醒梦”。通过追踪快速眼动睡眠,这种头带能够用灯光在潜意识中提醒睡眠者他们正处于睡梦状态。理论上,做梦的人可以由此开始控制自己所处的环境。它的有效性尚待评估,但是在技术上,它向着每晚邀请迪卡普里奥进入我们的意识又进了重要的一步。
超级战警(1993)
“谋杀!死亡!杀戮!”这段令人难忘的颤声来自警方的计算机系统,这一片段出自这部由桑德拉·布洛克和西尔维斯特·史泰龙所主演的90年代动作片。由于一次失败的人质解救行动,史泰龙被判刑低温冰冻50年,并在一个与50年前截然不同的世界中结束刑期并苏醒。虽然大部分改变都是为了笑果——用三只海洋贝壳代替厕纸,通过数字头盔体验虚拟性爱——但也有些例子如今已经成为现实。
视频通话技术在这部电影的多个场景中出现。首先,我们看到布洛克的脸从低温学博士所携带的一个现在很常见的桌面设备投影出来,随后,他的眼珠子被韦斯利斯奈普斯扯了出来。之后,当史泰龙开始努力熟悉他的新公寓,并着手织毛衣——植入他潜意识中的癖好——的时候,他在大屏幕上接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裸着身体的年轻女性的错误来电。这在当时看来或许很新奇,尤其是在当时拨号上网的时代,但在今天,这对于借由Skype或Facetime保持远程联络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或许正好像阿诺德斯瓦辛格的政治前途,虽然曾经被预言过,但真正实现时依然是不折不扣的惊喜。
极乐空间(2013)
又一部背景设定在未来的电影,又一个反乌托邦式的预言。看起来似乎大多数导演对未来社会的展望都是黯淡的。然而,社会技术在不断进步中。《极乐空间》由马特·达蒙主演。他是一个命不久矣的偷车贼,被困在了日渐腐烂(废料成堆)的地球上。他试图获得富人在天上(极乐空间)的定居点,那里被由朱迪·福斯特扮演的冷酷角色所统治。为了什么呢?他的目的是为了进入med-bay。这是唯一能拯救他性命的方式。这种设备被描绘成一个日光浴椅式的荚状物,它可以扫描受损的身体,然后根据需要进行治疗。
电影里的预言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第一,社会层面上,贫富之间明显的医疗保健差异。先进及时的治疗技术仅属于那些能负担得起的人,不那么富裕的居民则会患上甚至死于容易防治的疾病。
而在技术方面,一次Med-Bay那样的全身扫描只会花掉你一点点钱,在病情发展前就能及时发现。这并不能将病治愈——虚构的Med-Bay使用的是纳米技术,在细胞层面修复身体。在哈佛医学院,人类的DNA被用来制造一种纳米机器人。它能够直接传递分子给肿瘤细胞,使其自我毁灭。西北大学创造了“纳米星”,它的(星型)形状使它可以将药物精确地将分子递送给靶细胞。还有纳米纤维领域,可以用来闭合伤口,构建组织和固定植入物。未来十年,这些都将作为治疗手段被推广——当然,只要你买得起。
决战猩球(1968)
这部经典被重拍过多次,在1969年的原作里,猿类像人类一样行走和说话的想法冲击了大众的观念。挖掘出了我们可能会被灵长类表兄推翻的担心。人猿星球预言了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人类是被剥夺权利的一方。值得庆幸的是,去动物园看看猴子猩猩就可以轻易打消这种恐惧。
但现在这一套就没用了,因为我们开始了解灵长类动物到底有多聪明。在世界各地,有许多研究案例表明它们拥有一些一般认为仅为人类所拥有的能力,如手语,语法理解和心理理论。日本有一个名叫Ayumu的猩猩,在记忆力挑战中经常能胜过人类。威斯康辛州的一家动物园,已经开始给猩猩分发ipad来激发认知能力,ipad已经被猩猩们用来愉快地观看视频和涂鸦画画。
在德国,一只叫做蒂尔达的猩猩向电影中刻画的猩猩主宰的世界迈出了一大步。她已经开始通过吹口哨,敲击和哼一些元音来与管理员进行沟通。这就要求她能细腻地控制嘴唇和舌头,而这项技能早前被认为是人类才有的。
全面回忆(1990)
《全面回忆》是一个关于被植入虚假记忆从而逃离世俗世界的科幻故事。所以比起真的飞往巴巴多斯欢度美好时光,你只需花费三分之一的价钱,就可以买到一段去过巴巴多斯的记忆。当然,在电影中,一切都乱了套,冒险随之而来,因此我们的主人公开始为了辨别记忆的真假而战。
回到现实世界,记忆植入正一步步从假想变为事实。《纽约时报》报道过一个设法给老鼠植入虚假记忆的实验。海马体作为记忆生成和存储的关键,可以通过几种途径被操纵。在一次实验中,一个微处理芯片被植入大脑中来增强记忆。而在另一个实验中,老鼠被喂食了某种药物,使其对一些其实并未发生的事情产生了记忆。
对于人类来说,操纵记忆的最可怕和有效的方式并不需要专门的药物或芯片的帮助,而只需要巧妙的心理学。暗示的力量可以使你对于虚假记忆深信不疑,然后我们便不再愿意质疑,因为如果我们记得某些事情,那么他就一定真实发生过,难道不是吗?
逃出克隆岛(2005)
一想到这部斯嘉丽·约翰森和伊万·麦格雷戈主演的电影,你就会想到它显而易见的主题——克隆,但同样有趣的是对触屏技术的刻画。克隆岛有时看起来很不舒服,因为可靠感被刻意地营造了出来。那些克隆人——让人想起了好奇而无辜的孩子——为了有利可图的器官,最终被创造了他们的无良公司谋杀。在电影中引起反响是令人熟悉的现象,但电影也有选择地加入了一些具有未来感的元素。
其中一个这样的元素是邪恶的梅里克博士所使用的触摸屏办公桌,它被用来密切监视他的克隆人,梅里克敲击和滑动的逼真效果,在当时在技术上还未得到实现。制作团队利用灯光效果,Photoshop和巧妙的剪辑虚构出了触摸屏界面的效果。十年后,它存在于我们大多数人的口袋里的手机上。
更适合拿来与现实情况比较的是(电影里的)书桌,餐桌和吧台的可触技术,类似于 Microsoft 的 Pixelsense 技术。Pixelsense与平板电脑的功能的不同之处在于它能够同时间被不止一个人触摸,以及能够识别放置在上面的物品,Pixelsense像极了梅里克博士管理他克隆大业的桌子。不过Pixelsense可是真的,而且充斥着广告。
致命紫罗兰(2006)
吸血鬼题材的科幻电影《致命紫罗兰》见证了米拉乔沃维奇的最佳演出。剧中她因为感染了吸血鬼病被政府判处死刑。当她与野蛮的政府抗争时,一些很炫酷的技术帮助了她。
尽管没有明确说明她是如何做到的,但乔沃维奇能够自如地变换她头发和衣服的颜色。这个功能被用作角色情绪的暗示和特定场景的隐喻——在战斗场景中,她手上的血迹促使她的衣服变成红色。在现实中,要是你在聚会上跟你讨厌的人撞衫,一件变色外套助你避免尴尬。这样的技术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能为你所用了。
一家名为Del Sol的公推出了一款名为Spectrachrome crystals的产品。当衣料暴露在阳光下,便会改变颜色。美国国家航空和宇宙航行局最早发现了这种晶体,它在阳光照射下颜色会发生物理性质的变化。当你外出时,这将使一件绿色T恤变为红色(除非是夜间,那么你的T恤保持绿色)。这种晶体在指甲油中也能找到,非常适合于有指甲油颜色选择困难症的女孩。
阳光并不是唯一可能触发颜色变化的因素。在布达佩斯,一个叫做Judit Eszter Karpati的艺术家向世界呈现了她的创造品,“彩音”(chromosonic)。这是一种受声波激发时会变换颜色的物质,但是不大可能被制成一些可穿戴的服饰。在你下一次参加音乐会时如果你想让衣服自动变色,选择还是有的。
作者:Fiona Stirling
翻译:张雅梦 /王苇杭
校对:陈小树 via topten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