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主义、希区柯克风格、刘别谦式触动等等。当一个电影制作人的名字被转变成为一种强烈的个人标记,或称为行业术语时,这个术语已经成为贡献于艺术形式上的风格和影响力上的共同的实践。但是,少有像“费里尼风格”那样,一个恰当的名词被转换成形容词(英文),同时还承载着一个丰富的含义。
意大利电影大师费德里科·费里尼“费里尼风格”代表了一种狂欢节式的风格,是一个在现实与幻想之间带着假设区别的屈服与玩弄。“费里尼风格”承认生命达到狂欢的高度后又骤然跌入令人绝望的低谷的潜力,并发现成年人不断被童年的记忆、尝试和欢乐搅扰得心神不宁。“费里尼风格”可以在平凡中看到美丽,并在最奇异的经历中看到不幸的恐惧。事实上,很少有电影制作人的风格能保持得如此与众不同,可以大量地从社会现实主义过渡到奇异的大场面。他是一位有巨大影响力的电影制作人——但是,就像保罗·索伦蒂诺(Paolo Sorrentino)提到的,可能扔小费到我们的帽子里,以代表某种尊重,会比空前的模仿行为有效得多。
以下是一些免费的给影迷和电影制作人们的建议,当然,全部来自于费里尼大导本人。
1. 自由主义吓到观众
在1969年奥斯卡颁奖的演讲中,一个导演国际联盟探讨了电影审查制度和电影制作会发生更多的改变。围绕着谢尔盖·邦达尔丘克(Sergei Bondarchuk)的声明,“裸露诱导我们投入罪恶的怀抱”,他们开始广泛关注于性的观点。费里尼的电影从来没有回避性的主题(更确切地说,是一个沙文主义的需求),但是在这里,导演认为在审查制度后,宁可对一个潜在的事实富有洞察力:在冷战时期对自由的概念狂笑不已。当文化不践行自由时,实际上社会处于更舒服的状态——就像儿童在一个指定区域内比赛一样,社会还残留一套受管制的、小心翼翼地被控制的期望。
费里尼晚年的职业生涯包含了彻底的奇异的和放纵的主题,以他最近上映的影片《爱情神话》(Satyricon)为例。所以很清楚的是,费里尼使用他培育的执导能力去彻底探索了影片关于自由的真正含义。费里尼的工作展示了面对观众的重要性:也许观众不会真地承认(自由主义)吓到了他们。但是在这点上,或许费里尼认为他自己也在受着某种约束。在《天生谎言家》(I’m a Born Liar)里,费里尼引证了他对于艺术自由的言论:
“我相信自由不全是为了艺术家们。如果他能做他喜欢的任何事情,艺术家会选择什么都不做。如果有一件事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很危险,那么所有的自由问题都会等待灵感和其他事情来解决。”
2. 所有的电影都是自传式的
“即使我计划着手做一部电影,比如关于鳎目鱼的鱼片,也可能谈论的是我。”——刊登于1965年版的《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
《八部半》法国版海报使用你收到的任何你喜欢的陈词滥调——凭经验写作、了解你的人物角色等等,但是费里尼的影片会拿编剧/导演作为影片的主题,使故事达到一个完整的全新的高度——使用复杂的、细节的人生经历、一个人日常生活的影响和传纪作为调色板,然后在这个调色板上描绘出对于影片的想象力。就像斯科特·贝格斯(Scott Beggs)在我们讨论的《八部半》(8½)中认为的,或许没有必要去害怕自恋狂。费里尼的影片是坦率的,完全忠实拥抱于电影制作人生活的影片——从他青少年时期的作品《浪荡儿》(I Vitelloni)到展现甜蜜生活的《甜蜜的生活》(La Dolce Vita),再到有点甜蜜怀旧风格的《阿玛柯德》(Amarcord),层层深挖就像要打一口关于这些影片主题的深井。
3. “电影需要策划”
在这篇采访中提到了影片《阿玛柯德》(Amarcord),费里尼否定了即兴创作的神话,告诉记者即使在设置最偶然的瞬间时,也只能是发生在一个接近于艺术加工处理中的一丝不苟的计划。富有想象力的生活只能通过精确的手段被实现在费里尼的尺度里。因此,一些费里尼晚年的作品的狂躁并不代表什么。当他前进时,不是不受约束的自由在替他做着决定,而是他的作品就像一个芭蕾舞者,通过彻底的幕后计划和准备,留下优雅和韵律的深刻印象。
4. 电影由梦的逻辑组成
“谈论梦想就像谈论电影,因为电影使用梦的语言;在梦里时间转瞬即逝,你可以从一个地方瞬时跳跃到另一个地方。这种语言表达都由影像构成。在现实的电影中,每一个对象和每一束光线都意味着一些事情,就像在一个梦里。”——刊登于1984年版《滚石》(Rolling Stone)杂志
“公众丢失了去影院的习惯,因为影院不再具有魅力——那些曾经催眠般的魔力和权威性。影像曾经适用于所有——当我们睁着眼睛做梦时——就消失了。这是可能的吗?一千个人可能在黑暗中集合在一起,并且体验做梦,这是一个孤单的个体引导的?”(引言自《天生谎言家》)
电影的潜力不只是费里尼的执导方法的恰当描述,还是属于梦的逻辑的具体体现。但是就像他本人建议的,作为独特的艺术形式,要相信电影潜力的生命线。
5. 不要寻找生活经历;拥有它,然后反映它
“经历是你得到的,当你在寻找其他东西的时候。”——引自《天生谎言家》
《甜蜜的生活》CC版封面 费里尼的作品,特别是早期60年代的那些,被指责为无情节和最守旧的常看到的电影类型。但是这种没有风格的,倒不如说是公开通往接近形式和结构的方法。无论是探索古罗马的衰落,还是研究一个妓女的艰苦的日常生活,或者是战后欧洲的最忧郁的城市生活,费里尼的影片真的是被大多数电影所遗漏的描述关于日常琐事和生命中短暂的瞬间:那些瞬间都是经历过的,但是看起来不是很能讲得通。在这些情节中——漫步、迷惘,或者夹杂在精彩的瞬间——那些电影制作人可以发掘的最有价值的和被忽视的经历。
6. 道德观念与审美价值无法共舞
法国电影制作人和电影理论家让·爱普斯坦(Jean Epstein)谈论的“视觉暂留”,是作为一种理清像是在现实中炫耀的或者平凡的手段,但是在银幕上是有吸引力的。当我们可能远离、拒绝和在现实中躲避一些事情时,又为什么会在影院里被怪异的、可憎的和异常美丽的事物所吸引?确切地说,这不是费里尼正在这里谈论的,而是在导演的传统的道德观和审美价值之间的区别,并且就他/她的角色性格的判断和情节而言,对于不可知论的责任讲解地很深刻。应该说,传统道德观念错过了大量的审美价值。
我们可以学到什么:按顺序观摩费里尼的电影
在1963年前后,或许你无法理解费里尼作为一个电影制作人却只制作完成了一部电影。
随着震荡的、夸张的和梦幻的风格,他变得很出名。然而,影片都是他的主观的记录,他的情感和心里状态的深入调查。最重要的是,关于费里尼的银幕生活是,它按照优先顺序进行的改变、进化、适应和转换。他不是一个静态的身份,而是一个在许多方面的成长和改变,就像他的生活那样。费里尼是一个典型的自恋狂,但是他也难以置信地有自知之明——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合使他的完全的自传式的作品诞生。
译文来源:
http://filmschoolrejects.com/features/6-filmmaking-tips-from-federico-fellini.php
翻译:张驰
来自:拍电影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