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罗普曼曾凭借《苹果酒屋法则》获得第72届奥斯卡最佳艺术指导提名,曾与李安合作过《胡士托风波》,所以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也是再次合作。
故事开始于位于印度东南部海岸的前法属殖民地朋迪榭里,派生长于经营动物园的家庭。李安描绘出浓郁缤纷的景象,包括田野风情的童年与生动、色彩斑斓的小区。葛罗普曼:“李安对影片精神、风格与细节可信度的强烈追求,非常能激发灵感,我们研究了文化与建筑的每一面,我们在朋迪榭里的旧植物园内搭建了派家中 经营的动物园,每个围栏的作法,几乎就像是打造个别的剧场,许多围栏都画上背景与真正的叶子或建筑物作对照,所以你能看到最开始时派在理想化的乌托邦中成长。”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剧照李安想让我们从派的双眼看这个地方。那是他热爱的地方;他在那里发现爱,离开让他心碎。为了在电影中更好地勾勒出美丽宗教庆典,剧组雇用了5500名临时 演员,那场戏燃起11万根蜡烛,使画面拥有一种超现实、梦幻的质感。派心中的朋迪榭里就像色彩强烈的拼盘,葛罗普曼:“许多老式法式建筑都是很迷人的黄土 色与浅色的镶边。女性穿着美丽的纱丽服饰,每件事物看起来更加绮丽,因为那是一座滨海小镇。”
电影主要情节发生在海上。派的父母决定要移民,所以一家人打算航行到加拿大,接着一场暴风雨让他们的船沉没。他的家人在太平洋中央罹难;其他在船上的每个 人也都没幸免于难,这名少年成了救生艇上的唯一人类生还者,船上还有包括老虎理查德帕克等几种动物。最后派与老虎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葛罗普曼:“我们必须拿捏分寸,这则故事有几乎让人难以置信的片段,但是我们得用让观众能信服的方式述说,必须是奇妙的,但也要真实与诚实。”葛罗普曼:
“从第一天看到苏拉沙玛在水池中央时,我就感觉到影片的力量。一个孤单的灵魂站在救生艇上的情景令人动容。船就放在水池中央,非常的机械式,没有真的天空
与海洋,但是第一次看到那名男孩站在救生艇上时,就让我们了解到电影的完全可能性。我不认为我们曾在3D电影中看过这种逼真度。我在看着船上日渐憔悴的老
虎片段时热泪盈眶,这一切都是用数字制作的,但是我感觉很有可信度。当老虎非常接近派、用力挥打他时,看起来都很真实。通常在3D片里的动物都会有一种呆
滞模样,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绝非如此。”
电影有七成在台湾拍摄。在台中废弃机场搭建了一座巨大的,100英尺乘以200英尺的造浪水池,用来取代辽阔的太平洋。无论是午后艳阳无情折磨派的身躯,或是他的船遭受暴雨与6英尺巨浪的袭击,都不可能察觉这些情节是在与开阔海洋有天壤之别的地方拍摄的。造浪池技师Charlie Wu说:“你当然不可能把摄影机架在海洋中央,然后把浪打开、关掉,那也是为何我们需要造浪池。感觉就像我们雕琢出海洋的一部份,李安希望海浪也化身片中角色,象征派在旅程中的经历。所以我们看到海浪在风暴中像凶猛巨兽,我们看到海浪的危险性,在其他时间,海浪则是温和与平静的。”
“造浪池比奥林匹克标准的水池更大,水池有10英尺深、功率是150马力、可装66万加仑的水。在水池底部有12台鼓风机马达,6台会抽取水,6台会同时推送出水,那样能制造波浪的形状。海浪的情节看来很写实,水会打在苏拉吉的身上、船的动作相当无规则。李安希望能让效果很自然。”
造浪机器创造出4种明显区别的船身动作,“颠簸(派tch)”──轻微的上下来回晃动;起伏(Heave)──上下剧烈摇晃动作;摇晃(Roll)──让船左右晃动;以及“摆动(Sway)”── 船几乎快旋转起来。我们就像李安的双手,他会告诉我们,他想要特定力量的特定波形,我们只要按钮,遵照他的指示做事。Charlie Wu与李安都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Wu笑说:“有一场派在救生艇遭遇暴风雨的戏,他得把木筏停在救生艇旁,而苏拉吉掉到水中,他非常享受、玩得很开心。他在水池中工作的最后一天,把我丢到水里。他说这是反击时间,因为我几个月以来不断用海浪K他。”